【獒团】山海
一个武侠AU的小短篇，不过因为短小也没展开讲就是了。
前两天的那个吐槽我删了，希望GNS不要觉得我是戾气重的人，我是真的不撕逼。以前因为撕逼爬墙过，再也不希望经历了。
但是GNS的反应我真心很感动，那净化Tag这样的事，大家就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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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张继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于王皓的感情，大概是在一个无比普通的夏日。
他像寻常一样顶着毒辣的太阳练武，孔令辉就在院边茵茵的枣树下乘凉，在躺椅上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一眼，然后丢下几句平淡的评价。什么“又差了”“这打的什么”“上一招还行这招几乎就算自杀了”
太阳哪儿有我师傅毒辣啊。张继科想。
但他接下来又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个武林中无不称赞英雄豪杰的人，连自己师傅也发表过意见:也就他的剑术还能一看。
那个别人家的徒弟:王皓。
张继科在这档口想起他，倒是没有半分羡慕嫉妒的心思，而是变相的安慰自己:再坚持坚持，挺过这些，就能见到王皓了。
他当时还是没琢磨过自己为什么要以王皓作为自己的信念，还以为是少年的斗志心被激起，脑中只有武艺和输赢。
但孔令辉这人是无比通透的。他一看张继科发愣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喝了口茶差点儿把自己呛住，皱着眉头嫌弃地说:“张继科，还想我家傻皓子呢？”张继科的反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坦然地点头。孔令辉差点又被茶呛住，放下茶杯的劲有点儿重。
“想有个屁用。练你的吧，也就王皓那种傻子才能看上你。”
张继科点点头，没有丝毫疑问在为什么王皓要看上我，而是满脑子溢满了欣喜。
“这不是应该的嘛。”
2
后来王皓退出武林，退居二线开始作为一些小屁孩儿的老师时，张继科才真实的体验到什么叫作想念。
王皓退出的消息是在郝师兄那里的师侄百天的宴席上宣布的，张继科就坐在他同桌。当时为了避嫌还特意欲盖弥彰的隔了几个位置，听到这话后恨不得立马移到他旁边摇着他的手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旁边的许昕用上了几乎想掐死他的劲死命掐张继科的膝盖才阻止了他。张继科接下来只是沉默的，握住酒杯的指节发白，一杯杯地往嘴里灌酒。
宴席到一半的时候他找了个理由离开，也不理会王皓看向的关心的眼神。
庭院里的月光很亮，但张继科也没心思欣赏了，回了卧房打算蒙上被子睡一觉，躺下前多看了一眼枕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了一半摊开的诗集，里面有一句——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老子知道，需要你提醒吗！张继科恨恨地撕了那本书。
3
之后他们俩相见的时间实在不能说多，但是对于一个退出江湖身居二线的人，张继科和王皓能在一起的日子也算可数。
就是因为碰面的时间太少，张继科连质问埋怨王皓的机会都没有，几乎是只要一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他满脑子积攒的怨气通通都换成了爱意。隔着山海无法表达的爱意。
有次和一个生面孔的小少年切磋，友谊赛的意思，张继科也没出全力。打着打着觉得对手的剑法怎么看都有那人的痕迹，生生停了比赛问你的老师是谁？少年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老实实回复这位武林高手，自己在霸溢待过一段时间，有幸被王皓指导过。
张继科高兴，想说自己果然没看错，最了解你的还是我吧。又有点儿别扭，你都不指导我。
这直接导致了下一次他跟王皓遇见的时候，满脸的不爽突破天际。但王皓何其了解他的别扭，凑过来说:“想什么呢？我带的那些弟弟们可有灵气了，等他们打出来再跟你决斗，你就能看见我了呀。”
也是。张继科又乐乐呵呵地回去练习了。
4
说他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芸芸众生，谁能逃过一个情字？就算他是凌于众人不可一世的武林第一千古神话，在这个无比普通的字眼面前也要低下头来，用全身心去坚守。
因为谁都担心，或者说害怕，隔着距离，爱会打折扣。最后成为哪个高山的碎石，哪片海的滴水。
许昕曾经毫不保留地发表了自己对于张继科的看法。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藏獒过不了也可以理解是吧。”
被张继科打个半死。
那不是为了安慰安慰你吗，自从皓哥走后你看你那满脸空虚寂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怎么了呢。许昕捂着脸解释。
“去你的。”张继科回。
很久很久之后机缘巧合他又见到了那本诗集，翻开后才发现师傅批评他性子急是真的。但他也没多遗憾，还有点感激，毕竟很多道理是要亲身体会才能懂的。
“你要相信，距离不是什么问题嘛。你喜欢她就得了，加油训练，以后你俩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去了。”张继科对着泪眼朦胧的小师弟说，老远王皓就看见他一脸正经一副传授教义的样子。
“张继科，别乱跟我徒弟瞎说啊。”
“哪儿是瞎说啊，”张继科堆着笑迎上去，“切身体会。”
“你就贫吧。”王皓斜眼。
张继科拉着王皓的手想:就是真的啊，连书上都说了——
“ ……
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
此爱翻山海，山海俱可平。”
END